Wednesday, February 17, 2010
腰带
Monday, February 15, 2010
瞎鸡巴扯淡 zz
上高中的时候,我就曾经含情脉脉地看了我的初恋情人三年。初中的时候,我们不在一个学校,我已经听说过她的名声。关于她如何美丽的传闻和《少女的心》、《绿色尸体》等手抄本一起,在我周围流转,和做不完的习题、翻修不断的东三环路共同构成我少年生活的背景。高中的时候,她坐在我眼角将将能扫到的位置。如果她是一种植物,我的眼光就是水,这样浇灌了三年,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如此滋润的原因。
三年不是一段很短的时间,简直有三辈子那么长,现在回想起来,搞不清是今世还是前生。
我很难形容这三年中的心情,有时候想轻轻抱一下,有时候想随便靠一靠,最终都一一忍了,心似乎一直被一汪不旺却不灭的小火仔仔细细地煎着。听说有一道味道鲜美无比的猪头大菜,做法早已经失传,行家讲关键是火候,那种猪头是用二寸长的柴火煨三天三夜才做成的。每隔半小时添一次柴,一次只添一根柴火,三天三夜之后才熟。三年高中,一天一点的小邪念就算是二寸长的柴火,三年过后,我似乎也应该成熟了,跟猪头似的。
后来她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上大学,于是通信,因为同学过三年,有一起回忆的理由。记得忽然有一封信,她对我的称呼少了姓氏,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名字。她原来浅浅深深、云飞雪落的基调却变得严肃起来,开始谈起国内形势、艺术表现和学业就业等等重大问题。我回信说,国内形势好啊,有空到来玩吧,洋鬼子建的旧燕京大学味道很好。那是一个夏天,在北大的静园,我们坐在一条长凳的两端,四下无人,周围尽是低矮的桃树和苹果树,花已落尽,果实青小,远未成气候的样子。我们的眼睛落在除了对方身体以外的所有地方,她长发长裙,静静地坐着,头发分在左右两边,中间一帘刘海儿低低的垂着,让我心惊肉跳。我说我索性讲个故事吧,话说一个男孩如何听说过一个女孩,如何看了她三年,如何在这种思路中长大。她说我也讲个故事吧,话说一个女孩如何听说过一个男孩,如何想了他三年,如何在这种思路中不知所措。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在狂喜中一动不敢动,我想,如果这时候,我伸出食指去接触她的指尖,就会看见闪电。吐一口唾沫,地上就会长出七色花。如果横刀立马,就地野合,她会怀上孔子。
两年后,我上了生物统计之后才明白,这种超过二十七个标准差的异类巧合,用教授的话说就是,瞎鸡巴扯淡。